第七章 『東京之愛與恨』 第三十九段 【奈米量子生物學】
(情節概要)
電視螢幕上清晰顯現了爆破成碎片的金鱷,竟又凝聚回來。
平靜後的金鱷竟向大家和觀眾道歉,並要求讓牠自己來說牠自己的故事。
老人立刻要春花趕緊唱出劇中最後的四句歌詞,結束全劇,不能讓金鱷控制舞台。但春花已被迷住,她想聽金鱷自己說的故事。
金鱷說的故事,完全訴諸於挑起春花出生即令母親難產而逝,因此襁褓中便遭父親嫌惡遺棄的悲慘歷史,令到春花傷心欲絕,東京先生情緒激動,不停轉動戴著的一個戒指。
然而說到找回瑪瑙內丹一事,春花無意中透露,她已經取得了內丹。
她有內丹卻不給牠,引起牠暴怒,遂口出惡言穢語痛罵春花。春花也被惡毒的詛咒激怒,也用惡毒字語回罵。
日本的民情,極少以髒話相詬,鱷魚和春花惡言相對,著實嚇到了觀眾。又見到如此晶瑩透剔的水晶金鱷,竟有如此粗暴的舉動,因此觀眾席一對老年夫婦急急相扶起身離去。
舞台上全體進入警戒狀態,所有保護春花的人手,遮在她前面,擋住金鱷。
但金鱷又開始發威,嘶喊聲中,天外團隊手中樂器全部震碎。
唐美儀又張起護幕,情況萬分緊急之時,金黃色光芒一閃,老人拄著金龍拐杖出現,此時他似乎格外的蒼老。
第七章 第三十九段 【奈米量子生物學】
老人開口:「你千方百計要找我,有什麼事?」
金鱷:「首先,糾正你的錯誤,我沒有要找你。實際上是我師父要我追查,你把石床弄去哪裏了?」
老人說:「不錯,有關石床,除了當面問我外,是無人能告訴你的。」
金鱷:「哈,就算我當面問你,你也是不會告訴我的!對吧?」
「我問你,你師父竟如此自大,為何不親自來見我?」
「我師父為何不親自來,我不知道,但自大,只要他目前能力高過了你,就能自大,你能拿他怎樣?!」
老人沉吟。其實蓉娜的聲音又在他耳邊響起,「我知道極茸為什麼變得那麼強大!」
老人嗤之以鼻:「哼!我是你師父的師父,他如何可能變得比我還強大!?」
金鱷說:「你可聽過一種『奈米量子生物學』?這種叫做『奈米混沌陰陽倏忽開天闢地大法』的,被我師父掌握了,並且用了這個大法,創造了我。我已盡得他的真傳,超越了你的內丹,更強過了你找來的這群幫手。」
老人又沉吟著,其實是蓉娜繼續的向他在解釋:「自你告訴我,我是皇族,我記起了好多事情,包括這個大法,是一種吐紋紋人的女王才能享有的新科技,在奈米的層次,分出陰陽,使女王雌雄同體,因此到達他們要探測的星球時,便能永遠的繁延生存下去。」
見老人沉吟著,金鱷遂問:「如今你知道原因了嗎?」
然而這齣戲演到這兒,觀眾已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!
原本好好的是個淒美絕艷的愛情悲劇,載歌載舞,雖然有點過於『現代』,但總算蠻有看頭的。但怎麼突然跑出個老頭子,跟金鱷盡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。
蓉娜繼續告訴老人:「所有這些都儲存在我睡的晶床裏。」
老人說:「晶床。」
金鱷睜大了眼睛說:「你終於明白了!你自太空船內取走一件重要的東西──石床,你卻遺漏了一件更重要的東西──」
老人:「喔──是嗎?」
金鱷:「你留下了一張晶床──唯一沒有被你帶走的第三張晶床。」
金鱷興致沖沖地說:「現在該你告訴我石床的下落了!」
老人:「但石床被極茸拿到的時候,就是整個宇宙毀滅的開始。所以我不能告訴你。」
金鱷又開始翻騰:「你跟那賤人,一票貨色!自私自利,只會欺騙他人!
「快將你的內丹給我!我要的是你的內丹!有了你的內丹我就知道石床藏匿的地點!」
「可惜你被關在神燈裏!」
金鱷突然停止了翻滾,嘴角並且又彎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,說:「你真以為我不能破出來嗎?」
這時大家耳邊都響起了蓉娜的警告:「小心!牠可能真的找到破解神燈的方法!」
金鱷對著春花厲聲喝道:「春花!妳看妳父親在做什麼?」
老人連忙喊:「春花!不可以看!」
但來不及了,春花回頭向東京先生看去,只見東京先生手上的戒指內,一絲嫣紅的光射向她額頭的卍字,立即又轉射到神燈上。
紅光一閃,神燈消失,金鱷自一片如水銀般流動的鏡面,跨了出來,與老人對峙。
而老人卻立時變成了一個巨型的瑪瑙寄居蟹,張舞著利爪向金鱷走過去。
不料金鱷突然憑空漲大好幾倍,竟比寄居蟹都要大上一圈!用尖嘴一挑,一甩,避過蟹螯,隨即張大嘴,一口就將寄居蟹吞下肚去!
觀眾席這邊,連連驚呼,雖然唐美儀早已高擎蓮花株佈起保護層,仍有不少人手指蒙住眼偷窺,不少人捂住了口。
而正於此時,不少觀眾不自覺的喊出了:『不!』
因為此時舞台上,金鱷吞下寄居蟹,令台上眾人措手不及,而首起發難的竟是那兩隻金花鼠!
只見牠倆咬牙切齒,『吱吱』叫著,便自珡海身上,向金鱷躍去,珡海連忙追上,想抓回牠們。
這時金鱷已然恢復到真實鱷魚的大小,被牠恰才吞食的寄居蟹,也已照比例縮小,並清晰可見在牠腹內,不停旋轉翻騰,似乎備受折磨。
金鱷見兩隻不自量力的金花鼠向牠躍來,張大尖嘴,微笑著,等著牠們自動跳入。
千鈞一髮之際,半空中,兩隻金花鼠似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捲走,連帶珡海也被拉起,送到凱薩琳與羅珊蒂身邊,讓母女倆護送到後台去。
原來這是那隱身的解傑若的所為,他的責任正是在照顧舞台上所有保護春花的人手。
這時,舞台上只剩天外團隊三名樂師,仍持著破損的樂器,擋在春花和金鱷之間。他們逐漸聚攏過來。
而位於金鱷側面的千羽鶴,見到金鱷搖頭擺尾的向三名忍者樂師走去,立刻以翅梢去鉤住金鱷的尾端,想將牠拉住。
不料金鱷巨尾一振一揮,就將千羽鶴拋起撞向舞台前面,由唐美儀張起的保護膜上。
洛哈同撞上護膜,頓時昏頭轉向,隨後慢慢下滑,掉在舞台前方的地上。
觀眾這才見證了這層保護膜的功能,因而安心不少。
甩掉千羽鶴,金鱷立即迅捷地旋身擺尾,巨尾以橫掃千軍之勢,將三名忍者樂師悉數擊倒,撞上舞台背景畫板,零落昏倒在舞台上。
失去最後一道屏障,春花便與金鱷直接面對面了!
這時只見摔倒舞台邊緣的千羽鶴,竟活了起來,飛身躍起,又直接落下來,阻隔在春花和金鱷之間。
坐在東京先生身邊,一直監督著全場的蓉娜,此時見舞台上淒慘的敗像,立刻準備飛身跳上舞台親自去保護春花,不料這時與千羽鶴對峙中的金鱷,突然做出了一件怪異的事。
仍彎起嘴角詭異笑著的金鱷,突然昂起了頭,張開尖嘴,將腹中的寄居蟹,往空中吐了出來。
千羽鶴本能地合攏雙翅向前伸出,要去接住被拋起的寄居蟹,卻讓隱身的解傑若搶先一步接住老人內丹。
而金鱷就是看準了這個時機,誘使千羽鶴移開擋在牠面前的翅翼,立刻,牠嘴內竟射出一條變色龍特有的長長黏舌,向千羽鶴身後的春花投射而出。
與此同時,蓉娜也趕到春花身後,見金鱷吐出長舌來攫擄春花,立即捉牢春花的肩臂,要將她拉到身後來保護,卻遲了一步!
長舌的鈍頭一黏上春花的額頭,便順勢一吸一縮,一瞬間便將春花也吸入肚中。
未能及時抓住春花的蓉娜,只剩下一襲金底黑亮絲的戲服,留在手中。
(接 - 第四十段 【金鱷吞食春花駕金龍飛走】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