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『東京之愛與恨』 第二十一段 【解吉諾放走了胭脂丸子】
(情節概要)
春花若子從四川成都石龍堆地底荊玉宮,穿過由『和氏璧』開啟的一道時空隧道,回到東京後,立即開始積極進行歌舞劇『金波仙子』的製作和排練,一組組的召見了分工合作的工作人員和設計藝術家,然後她取出袋著水晶鱷魚和神燈的錦囊,要來面對水晶鱷魚,告訴牠已經取得老人的瑪瑙內丹。
神燈內的水晶鱷魚,這時體內竟出現一塊塊金色的物質,變得格外好看。
她將寫好的劇中的歌詞──二十句描述這段她與水晶鱷魚悲劇戀情的俳句。
不料聽完後,水晶鱷魚竟完全的不滿,並要求修改。討論結果她決定將劇名改為『金鱷仙子』,甚至決定將劇院名稱亦改為『淺草座金鱷大劇院』。
由劇本的結尾來看,水晶鱷魚瞭解到春花的真正意圖──不會將瑪瑙內丹交給牠,也不會將牠自神燈內放出來,這卻是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才能解除神燈的禁錮。
神燈內的水晶鱷魚發了脾氣,將自己無限地膨脹,又發出高頻率刺耳尖音,結果把玻璃酒杯震碎,將神燈鼓脹成兩倍大,然後水晶鱷魚自己爆破成無數金色碎片!
當這些金色碎片又凝聚成鱷魚後,春花趕緊將錦囊兜起神燈,狠狠扎緊收口,送回保險櫃。
然後她又取出了一個小錦囊查看。
第七章 第二十一段 【解吉諾放走了胭脂丸子】
她又回到陽台上,這次她取出一個小錦囊,這錦囊並沒有和神燈一起鎖入保險箱,而只是擱在臥室一側牆邊的櫃櫥抽屜內,因為裏頭藏的物件,並不會對她或其他的人造成威脅。
最先裏頭藏的是那顆龍珠,後來發現胭脂丸子喜歡到處亂滾,,便和龍珠放在一起,因為她老覺得龍珠是她可以信任的一件外星異寶,或許會幫她看牢胭脂丸子。
而她於取得瑪瑙內丹後,也放入龍珠的這個錦囊中。
她站在桌旁將袋口拉開,向內只一看,就知道這胭脂丸子又不知溜去何處!她正要返身入屋開罵,不料身後一個聲音響起。
「是我把它放了。」
她本能的反應正要向身後拍出一掌,但猛然打住,因為她知道了是誰在說話!
老人解吉諾走上前一步,站到桌邊她身旁。
她再低頭看錦囊,果然瑪瑙內丹也不見了。
解吉諾說:「我完全的隱身在龍珠內。龍珠是我的舊識,秦始皇宮中這個異寶『驅山鐸』正是我交托給妳父親保管的。」
她向他看了一眼,他居然知道東京先生是她的父親。
「你是?」
「解吉諾,他們三人的首腦。」
「你為何要放掉胭脂丸子?」
「妳不覺得這個小東西的魔力太強大了!我相信妳有第一手的經驗。」
他是指她曾利用胭脂丸子,使得那片魔鏡變出了神燈,禁錮了水晶鱷魚。
「相信你也有過第一手的經驗。」
她則是指瑪瑙內丹曾經被她由羅軒轅的口中叼了出來。
「不錯,無法抵抗的魔力。」
「無法抵抗的魔力!」她問:「我的?還是它的?」
「妳說呢?」他反問。
聽他此問,她陡然驚呆了!
見到她的反應,他知道現在她才真正瞭解,胭脂小丸子究竟擁有多大的魔力!
「更不該放走它了!」
「是它自己想走的,這小東西好像很怕妳。」
「哄小孩非我專長。」
「我最重要的考量是,小丸子絕對不能讓那頭鱷魚拿到。另一個原因,你,我,和鱷魚,我們都不知如何才能解除魔鏡對鱷魚的囚禁。」
她沒答話。
「妳或許有些概念,像剛才,牠試著想自內部爆破,都不成。但像這等威力,妳真的要放牠出來嗎?」
「它跟了誰?」
「珡海姑娘。」
「珡海知道嗎?」
「並不知道,是它自己偷溜進珡海姑娘的衣袋裏。」
他又說:「妳知道嗎,小丸子本性特別善良,內心有如一張白紙,毫無邪念,也毫無成見,正因如此,它才能給控制它的人,百分百的能量,去完成任務!因此它的好壞,全是使用它的人自身的好壞的反映。」
她冷笑一聲:「你當然可以評定我是壞人!」
「我知道妳絕不是。但妳絕對是個大膽的人!面對這麼一個具有超人類能力的強敵,毫無畏懼,也決不退縮!」
她沒有答話。
「我相信妳是藝高膽大。」
「就這樣放它走,你能保證它不落入壞人之手?」
「妳知道嗎,它會自己選擇它自己喜歡或不喜歡的人。我向它提出了建議,要它去找羅珊蒂。」
他又問:「春花姑娘,從龍珠內保存的記錄,顯示妳在東京先生的居酒屋發現了小丸子,但它並不存在於正式的居酒屋藏寶列表中。」
她看著他,點點頭。
「我問是因為,光就小丸子的行為來看,它必然有一樣東西,在照管著它。像人類的孩童,幾乎一定會有監護人那樣。」
她開始搜索記憶。
「妳前往居酒屋時,帶著季子和我的小手冊,準備全面審視東京先生的藏寶,妳記不記得是在什麼情況下發現小丸子的。」
「是戒指!我將門才按開,它就掉出來了。」
他喃喃地說:「要是蓉娜先一步去審核就好了。」
她沒有答話,他陷入沉思中。他正在考慮是否要進行一項重要的預防性的安排。
大膽的春花若子,或許已經瞭解到身處多大的危險中,或許還不知道,更或許仍不在乎,他考慮是否要給她腦內植一顆火星?但不是像他給洛哈同植入的那樣,而是在她腦門內植入一顆『蟄伏』的火星,在萬分危急的時候,可以啟動保護她的作用。
這時春花突然問:「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?」
「當然。」
她問:「他們為何一定要取得你的內丹?」
「他們想從我這兒,得到一個東西的下落。這個東西和下落我都不能說,一說牠一定會得到感應的。」
「可是,」他繼續說:「我也想自水晶鱷魚身上取得他們的一些資料,比如我需要知道,他們下一步的陰謀是什麼。」
「我能幫你做些什麼嗎?」春花問。
他想了一下說:「將我也寫入妳的劇本內吧!我可以保護妳。」
她冷冷地說:「我不要任何人的保護。」
「那妳將龍珠帶在身上,我藏在龍珠內很安全,但萬一情況危險,必要時我可以出面助妳一臂之力。」
「我用不要任何人來保護。」她又說。
「這妳就錯了,這不算保護,只能說協助。」
他用更柔和的聲調,娓娓向她敘說:「妳知道嗎,有好多人,都誠心的要向妳提供無條件的協助,而其中有一個,傾全心、盡全力的要來保護妳。
「妳知道嗎,東京先生的身邊,陪伴著的已經不再是解傑若。妳應當知道,解傑若只是一個外表,真正跟東京先生特別有緣份的,其實是解蓉娜。
「他和蓉娜在妳往居酒屋後的第三天,也去了居酒屋。妳應當知道,解蓉娜幾乎跟我有相同的能力,可以感應到所關懷的人的過去和歷史。
「就在居酒屋藏寶室的地道裏,她感應到一個人,深深埋藏在東京先生的心底,徵得東京先生的首肯,解蓉娜又改變了她的形象,妳可知道她成了誰的形象?」
她垂下眼簾,沒有答話。
「東京先生的至愛,春若花聖子,妳的母親。」
他停了一會,讓她反芻一下這個信息。
「東京先生得知妳單人匹馬要鬥這頭鱷魚,他擔心極了,務必要蓉娜保護妳周全。妳何不與她聯絡,先見一個面。」
「我恨她!我不要見她!」她大聲喊道:「我不用任何人來保護!」
「這妳又錯了,妳知道嗎,就昨天,東京先生和蓉娜出了一趟遠門,妳知道他們去了哪裏?
「他們去了橫濱,到妳的外祖父武乘家,讓春若花聖子再次的拜見她的父母親。
「他們如今才瞭解,並感到十分羞愧,將這一件事,全怪罪到一個無辜的嬰兒身上,他們覺得非常對不起妳,相信這絕非那逝去的母親所希望見到的──
「東京先生邀他們到東京來看妳的演出,他們喜極而泣。」
她低著頭,沒有答話。
「記著將龍珠帶在身上,記著春若花聖子永遠會在妳身旁保護妳的。」
他逐漸隱身而去。
她抬頭說:「我── 」卻什麼也說不出,只流下兩行淚水──
(接 - 第二十二段【淺草座金鱷大劇院】)